第71章 巧妙下药
上回说到，齐天在征得吴科长的同意后，晚上9点钟，在刑讯室对名单上的十个人开始挨个进行提审。为了确保时间控制在药效发作的范围之内，他对提审时间和过程进行了精心设计。
第一个被带进来的是个死刑犯，齐天一看这个人的身体还挺壮，就没打算给他喝水，直截了当地问道：“明天你就可以彻底地离开这里了，还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
此人长得一脸横肉，胡子拉碴，戴着手铐脚镣，嘴里喷着酒气，头向上一扬说道：“还有啥可说的？老子杀了三个仇家，早就够本了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。”
“看来你是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了。既然你觉得活的够本了，那就带下去，等着明天上路吧。”齐天一挥手让曹魁将此人带了下去。
曹魁带进来的第二个人也是一个死刑犯，此时的他，目光呆滞，两腿哆嗦，瘦弱的身子几乎站立不稳。
齐天看了这个死刑犯一眼后，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，就端起茶缸走过去说道：“你当时杀警察的那股劲哪里去了？别紧张，来喝口水，镇定一下，有话慢慢说。”
这个人双手哆嗦着接过茶缸喝了一大口水说道：“长官……我冤枉啊，那个警察不……不是我故意要杀的，是他……自己不小心……”
“人证物证都在，人就是你杀的，还想抵赖，带下去。”齐天不想多问，一挥手让曹魁把人带了下去。
曹魁带进来的第三个人，精神状态不错，人精瘦精瘦的，是一个江湖大盗，盗窃了市政厅高官家中不少的财物，被抓后拒不交代赃物藏到了哪里。
“老实说，你把盗窃来的那些宝物都藏到哪里去了？只要你交代了，八赃物追回来了，我就可以向上峰求情饶你一命。”齐天见这个人的身子骨还可以，就没有给他水喝。
“老子行走江湖，从来不出卖朋友。既然今天栽到你们的手里，算我倒霉。想让我交出那批宝物，没门，你就死了那条心吧，一群蠢货。哈哈哈……”这个江湖大盗不仅不配合，反而破口大骂，旁边一个特务上前给了他一个嘴巴子，齐天也懒得继续跟他说话，一挥手让曹魁将他带了下去。
第四个被提审的轮到那个抗联交通员了。由于他伤势严重，根本就走不了路，被两个特务架着进了刑讯室，让他坐在了一个凳子上。
“你小子挺能抗啊。说，你的上线是谁？下线是谁？你们怎么联系？只要你说出来，我可以马上送你去医院，明天你也可以不用去刑场了。”齐天的这番话虽然不是陈凯交待给他的那句话，但是其中也含有“抗联”二字，这个交通员似乎听出来一点味道来，他慢慢抬起头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看来你这是有话要说，好，来喝口水，润润嗓子，慢慢说。”齐天借机端着茶缸走到这个交通员的跟前，让他喝了一大口水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没有……什么……可说的。”这个交通员用颤抖的声音说道。因为他还不敢证实眼前的这个人是敌是友。
“没啥可说的？实话告诉你吧，死扛是没有用的，会连累其他人的。你不为自己着想，怎么也得替你的家人着想吧，”齐天拿着茶缸给他又喝了一口水。而交通员在听到这句话后，睁开眼睛盯着齐天，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人，他在想办法救自己，自己必须要装作愤怒的样子，配合他的行动。
“呸！我……没啥……可说的，家里也……没人可……连累的了。”交通员冲着齐天啐了一口后闭上了眼睛。
“他妈的，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，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。”齐天伸手给了交通员一巴掌。他这一巴掌看似很猛，但是在打到交通员的脸上时，他收住了发力，只是将交通员打翻在地上。
齐天装作气哼哼的样子，一挥手，让曹魁把这个交通员带了下去。
曹魁带上来的第四个人是地下党情报站的情报员，被带进来后，齐天问了同样的话，并且给他喝了一口水，还说了那句“死扛是没用的，会连累其他人”的话。
这个情报员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，知道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人，他在想办法救自己，也是表现出不配合的样子，还怒骂齐天是狗汉奸，被齐天狠狠地踹了一脚。
只不过，齐天踹的这一脚是踹在了凳子腿上，情报员翻倒在地，被曹魁给拖了出去。
曹魁带进来的第五个人是军统的情报员，人也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，右腿被打断，是被几个特务拖进刑讯室的。
齐天没有再提其他的问题，而是蹲下身子，端着茶缸直接给他水喝，还问他愿不愿意合作？
这个军统情报员，骨头还是蛮硬的，用蔑视的眼光看了一眼齐天说道：“老子早就活够了，你也别再废话了，今晚都吃了断头席了，不就是明天要上路吗？老子就是到了阴间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狗汉奸的。”
齐天暗暗佩服这个军统情报员有点骨气。但是他仍然要装作发怒的样子，大声喊道：“那老子今晚就成全你，去死吧。”说完抬脚把军统情报员给踹的几乎飞了起来，重重摔在地下。
此时的齐天，对这三个人动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，他知道如果不下点狠手，这出“诈死戏”就演不下去了。
曹魁带进来的第六个人也是个死刑犯，年龄比较大，被打的浑身是伤，一个劲地咳嗽。但是这个人有点特殊。之前，他给治安军当伙夫，因为他看不惯治安军欺负老百姓，就在他们的饭菜里偷偷下了毒药，把一个排的伪军士兵都毒倒了。尽管毒药的药性被稀释了，没有毒死人，却被特务科当作反日分子给抓了起来。
齐天不忍心这样的反日义士被枪决，就给了他一口水喝，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，挥手让曹魁把人带了下去。
曹魁带进来的第七个人，个头高大，身体也比较强壮，进来后就十分的嚣张，一看就是土匪出身。
齐天走过去把茶缸递给这个人，让他消消气。结果他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把茶缸打翻在地了，茶缸里剩下的一点水也全洒在了地上。而这也正合齐天的心思。因为该“喝水”的人已经喝了，茶缸里剩下的水如何处理，他还没有想好办法，恰好被这个人给打撒了一地。
在齐天看来，今晚的这出“诈死戏”演的差不多了，不能再耽误时间了，就顺手给了这个人一巴掌，骂道：“真是不识好歹。拖下去。”其他几个特务见状也是一拥而上，对着这个人拳打脚踢，一顿猛揍。
而齐天在提审中所做的这一切，都没有逃过吴科长的眼睛。看到齐天的表现，让吴科长产生不少的疑惑，眼前这个人对地下党和军统的人下手那么狠，不像是内鬼所为，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？
审完第十个人后，齐天看了一下手表，正好一个小时。他捡起地上的茶缸骂一句后，走出了刑讯室，直接去了吴科长的办公室，向他汇报提审的情况。
此时的吴科长知道齐天肯定会来向他汇报，赶紧返回办公室等着他。
齐天汇报了提审的情况，说道：“看来，还是科长看得透、看得准，这十个人都是无药可救之人，白白耽误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。那我明天就成全他们，送他们去西天。”
因为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，吴科长早就有些累了，就说道：“齐副科长辛苦了，既然这十个人不识好歹，不愿意交代，那就别费力气了。让弟兄们早点休息，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任务。好了，我先回家了，有事往家里打电话。”吴科长站起身来，穿上外套后离开了办公室。
齐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，走到了窗前，从窗帘一角看到吴科长的汽车出了警察厅的大门，紧张的心顿时松弛下来。他知道自己暂时在吴科长这里过关了。但是能否过了下一个小时的关，他心里并没有底。尤其是参与“诈死术”的五个人，一旦药效没有发作，那今晚就很难将计划进行下去了。
齐天坐在办公桌前，看着手表的指针在一圈一圈地转动，心里又开始逐渐紧张起来。因为他在等待着喝了诈死药水的五个人，体内的药性何时才能发作？他们呈现出“诈死”的症状后，自己又该如何跟吴科长解释。
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，齐天也在耐心地等待。
半小时后，齐天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，他一把抓起了电话说道：“我是齐天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“齐副科长，出大事了。刚才审讯过的一个人犯突然死了。”电话筒里传来曹魁的喊声。
欲知后事如何，咱们下回接着说……
